众生一人

为虐而虐爱好者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香❸


❷之前努力了但是实在发不出来,在爱发电可以直接看´_>`



被虞引幽没轻没重地发泄了一通,腰疼得像要断了般的虞弦音一身狼藉地卧在床上,此刻他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去答虞引幽的话。

    

宫人们都是一早就被虞引幽支开的,故而她并不担心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闯进来撞破这一切,于是耐着性子等呼吸已然微弱的虞弦音慢慢缓过来。


因为美人灯虞弦音吹不得风,屋内的门窗便一直紧闭着,虞引幽下了床突然觉得空气中的味道实在刺鼻,这又迫使她想起不久前祁寒枝身下的一片腥红……


虞引幽的思绪不由得乱了起来。


正想推开窗散一散屋内的腥气,虞弦音轻到几乎不可闻的嘤咛声又传到她耳畔,此刻虞引幽突然嫌弃上了自己的好耳力,已经搭上窗沿的手攥成拳默默收回到了身侧。


虞弦音第一次被强占时就问过她“为什么”,后来的每一次皆是如此,在她们为数不多的正常相处的时间里,虞弦音也数次提起“这世上没有无根的爱恨”,但都被她冷着脸无视了。


这世上没有无根的爱恨,却有实实在在的贱人。


虞引幽见朱贵君父女多轻贱,料朱贵君父女见她应如是。


她将虞弦音从“贱人”的行列中摘了出去,实在也是可怜他从小就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却偏偏叫贪得无厌的父亲和妹妹拖累了。


“可惜了。”虞引幽轻叹,却不知其中有几分真情实感。


虞弦音发烧了。


这是虞引幽刚用手指碰到他后颈时便发现的。


这样弱的身子……以后还是不拿他来泄愤了吧。


虞引幽不无遗憾地想着,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舍的。


毕竟是——和他父亲那样相似的容貌呢,真让人想狠狠地——


“谁——”察觉到有人在门外,虞引幽暗骂自己大意,沉下脸厉声责问道。

    

外面的人知晓自己已然被发现却也并未惊慌,反而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太女殿下好生严厉,檀奴被吓了一跳呢。”


听到这人做作的声音,虞引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不知是无奈还是烦躁多些,只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诚然,她确实对女皇的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甚为不满,但她暂时实在也没有亲自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想法。

    

哪怕是这位如今在宫中风头正盛的檀君主动向她投怀送抱。

    

要命。


向来都是她强迫别人,这下换成自己被人当块肥肉盯上了,这感觉还真是……不可言喻。


“正巧檀君来了,”虞引幽皮笑肉不笑,努力回避着他无处安放的热情,“弦音发了高热,还请檀君为他医治。”


檀君入宫前曾随母学医,于岐黄之术上颇有造诣,故而虞引幽在被他撞破了与虞弦音的奸丨情更数次尝试加入后,便破罐子破摔地将为虞弦音治伤调养的艰巨任务全权交给了他。


当然,她还为此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虞弦音的伤在后腰,宫中太医皆为女子,诊治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不若檀君这般妥帖方便。


彼时虞引幽还不似如今这般声名狼藉,檀君在女皇面前也做足了温顺恭谨的样子,故而这番说辞也勉强算得上合情合理,女皇并未深思便加以允准,倒是白白便宜了虞引幽这个禽兽。


当然,在檀君见缝插针的献殷勤中,虞引幽也感到了一丝丝疲惫。


或许是近来她的忽视实在太过直接,使得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檀君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工具人的身份,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照做。


“太女殿下一直留着檀奴,就只是因为檀奴还有这样一点用处吗?”檀君的神色极为哀痛,似乎并未注意到屋内还有另一个真正需要他的人,唯有固执而无谓地等待着虞引幽的答案。


诚然,虞引幽对他的印象其实并不算坏,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朱贵君“珠玉在前”,所以对这个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爬上了女皇的床还对自己别有用心的男人,她也只是尽己所能地避免与他有过多接触罢了。


良久都等不到虞引幽的回应,檀君别过头用手背拭去了眼角未落尽的泪珠,从虞引幽那处看去只见他瘦削的指尖,真是好不可怜。


堪堪掩饰了自己的失态,檀君缓步来到虞弦音塌前,对着虞引幽轻声道:“请太女殿下移步,檀奴要为大皇子上药了。”


虞引幽乖乖让开,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令檀君的神色又暗了暗。


见接下来的事不需自己操心了,虞引幽正打算脚底抹油,檀君又突然出声问道:“太女殿下不愿意收了檀奴,是嫌檀奴不干净吗……”


只是瞬间,这小心翼翼的语气便让虞引幽回忆起与檀君的初见。那时她跟随学武的师父在深山老林里闭关了大半年,回来后也不认得宫中的新宠檀君,皆因正巧碰上虞锦欢对他冷嘲热讽地发难,这才毫不犹豫地英雄救美,将虞锦欢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方注意到美人眸中已经泛起了盈盈水光。


虞锦欢灰溜溜地逃走后,美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地对她谢道:“檀奴多谢太女殿下。”


字字情切到令虞引幽只顾着疑惑这芝麻大点的事何须如此感激,以至连他的身份都忘了问。


回忆至此,虞引幽心内也不禁柔软了几分,温声回应到:“檀奴,在这宫墙之中,除了父后和琼华,你是本宫最喜欢的人。”


在虞引幽迈出门的那一刻,身后坚定的声音骤然响起:“檀奴一定不会辜负太女殿下的喜欢——”


虞引幽手一抖,两扇门被合上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现在去解释她的 “喜欢”仅仅只是看着顺眼不讨厌,似乎对他有些……残忍。


因着这一遭,虞引幽也打消了原本要去给父后请安的念头,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太女府。


府中的刘管家才见到她便一脸凝重地凑了上来。虞引幽只当是昨日抢来的男子醒后闹了别扭,正想让管家先安抚一番,不料下一刻她素日里最宝贝的那套茶具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齐齐“粉身碎骨”了。


她愣愣地看着满地的碎片,久久无法回神。


而始作俑者也因她的反常表现渐渐从一开始的愤懑转变成了心虚、无措和懊悔。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套茶具对虞引幽的特殊意义了。


“阿……阿虞……”少年意识到自己因一时冲动而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于是悄悄红了眼眶,咬着唇用小狗般的眼神对她示弱,“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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